第四百五十五章 出门-《从知否开始当文圣》
第(1/3)页
——那“风闻”的源头,正是皇城司都指挥使雷敬传出去的!
萧钦言设计余正浩,算计余松年的铁证,早已密呈御前。
只是,官家对余阁老终究还是有不少君臣情谊的,故而他特意安排出眼前的一幕。
萧钦言强抑着心脏的狂跳,出列跪倒,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愤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陛下!臣一片赤胆忠心,可昭日月!此乃构陷!”
“臣请陛下明察秋毫,还臣清白!臣奏请整顿军器监,只为肃清积弊,强我国防,绝无半分私心!望陛下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官家淡淡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瞬间压下了萧钦言的辩解,“御史风闻奏事,亦是职责所在,为朝廷耳目。萧卿既言清者自清,又何必急于辩解?”
官家只想敲打敲打他。
当然,也不仅是他。
官家顿了顿,将目光在韩章、钱牧之等人脸上掠过:“此事,着有司暗查即可。”
而后将目光重新落回萧钦言身上,带着一种漠然:“至于萧卿所奏军器监一事,事涉敏感,暂且搁置,容后再议。”
轻描淡写!
不仅将这场突如其来的弹劾风波导向了“暗查”的深渊,更直接将他苦心孤诣准备的军器监奏议打入了不见天日的冷宫!
官家看似公允,实则已默许了清流集团对这位毫无根基的寒门阁老的围猎与绞杀。
退朝的钟声敲响,萧钦言独自一人走在漫长而空旷的宫道上。
深秋的寒风凛冽如刀,卷起他绯红的官袍下摆,猎猎作响,那象征权柄的红色,此刻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如此刺眼而单薄。
那些往日里对他恭敬有加、甚至不乏阿谀的官员,此刻如同躲避瘟疫般,纷纷绕道而行,目光中或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,或是深深的忌惮,更多的则是冰冷的疏离与漠然。
萧钦言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扔进狼群的羔羊,每一步都踏在无形的刀尖之上,环伺四周的,是韩章那深不可测的清流正统、钱牧之那张遍布江南的巨网、沈端那盘根错节的勋贵根基,以及那高高在上、冷酷无情的帝王心术。
回到萧府那间象征着权力核心的书房,房门紧闭的刹那,萧钦言再也支撑不住那副强撑的躯壳,颓然跌坐在冰冷的紫檀太师椅中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筋骨。
桌上堆满了被驳回的条陈、被无限期拖延的公文、以及几封来自地方门生故吏的信件——字里行间不再是恭贺,而是忧心忡忡的试探,甚至隐含划清界限的暗示。
窗外,寒雨不知何时又淅淅沥沥地落下,寒意透过窗棂,丝丝缕缕地浸入骨髓。
萧钦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面容瞬间苍老灰败、仿佛失去所有生气。
他疲惫地闭上双眼,两手紧紧地握住紧握扶手、青筋毕露。
第(1/3)页